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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仰狂熱的使徒,最甜美酸楚的流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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たとえば海の底で あなたが生きてるのなら
わたしは二本の足を切って 魚になろう

假如說你生存在海底的話
我會捨棄雙腳化作魚吧






這是一個 飛鳥 愛上了 的故事。










「為什麼答應炎之聖女的要求。」


棕髮男人十足來勢洶洶,一踏進店裡就衝到桌前,以兩手撐著桌面低聲怒吼。但路德僅是好整以暇地將藥水放到身後的櫃子上,又低頭整理其他貨品,好像梅倫根本沒有說話。


「會嚇到我的客人。」幽幽的開口,一如往常漫不在乎的低語。臉上卻掛著營業用的溫和笑容向剛進店裡的聖女之子招呼。這反差看在梅倫眼中只有更燒燃他的怒火,但顧慮著店內的陌生客人們,也只好握緊拳頭先把情緒吞下。


傳出店長也將被炎之聖女指定成為戰士的風聲後,梅倫便一直想找機會跟他談談。但平時總在店裡閒著發呆或是做些無聊小手工藝的路德卻總是以「店裡生意很忙」來搪塞,每次每次都逃避著去討論這個話題。


今天聖女之子們都收到通知,告知店長路德將加入牌組內成為嶄新的戰力,這宣告讓魔術師心中五味雜陳── 一來怨恨炎之聖女的殘酷選擇;二來後悔為什麼自己沒有堅決的阻止路德答應這一點都不划算的籌碼。


殺戮並不好受,尤其是手刃他人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義務。然而身為炎之聖女的旗子,被指定成為戰士當然也只能認命,全心幫助分配到的聖女之子破荊斬棘,弄髒雙手只為開創一個主子所期望的未來。


他與路德跟布勞身為侍僧,並不像一般亡者那般得為了找回過往的記憶而奮鬥,照理來說他們該是引路人,引領所有迷失的靈魂適應這隱晦之世;該是身處局外的旁觀者、觀察者,不去插手奔逝的時光洪流,只靜靜的觀看這由炎之聖女引領的世界會如何轉化為天堂抑或是地獄。


然而現在──梅倫望著正替聖女之子結帳的摯友,嗤笑自己的天真。他原以為在炎之聖女的佈局中只有他是被放棄的棄子,是被屏除於原有任務之外的被汙染者──天天面對血光的他已經沒有資格再自詡為侍僧,甚至比那些曾經活在現世的死者們更加無法定位自身,不存在於現世又在隱世失去被創造意義的他,身處自我認知的夾縫之中就快要窒息。




──而現在路德也要開始體驗這些了。




魔術師想著,緊皺起眉。見結完帳的聖女之子終於走出店外,才趕緊在路德又開始裝忙裝死前揪住他逼問。

「炎之聖女是怎麼告訴你的?我們侍僧三個人之中只要有我去戰鬥就夠了吧?需要我再去幫你問問看嗎?趁現在消息才剛發出去也許還有點轉機……」


一連串的發問實在不像總是餘裕的男人會有的行徑,可見他現在真的十分焦急。然而這稀少的狀況看在路德眼中卻只有種莫名的荒唐感,滑稽得令他失笑。


「這是我自己的決定,與你何干。」儘管帶著笑意但卻一樣拒人於千里之外,刻意拉開兩人間的距離,視線避開友人緊盯門口。察覺那笑聲中的嘲諷,梅倫咬咬牙,一時語塞。畢竟他記憶中的路德的態度從來不曾那麼疏遠。



「你不懂當戰士很辛苦嗎?你還有店裡面的事情要處理……」
「那你自己還不是去了?」
「那不一樣。」



連自己都感到意外,一句反駁就讓魔術師惱羞成怒,儘管店長大人講話總是不留給他台階下,但梅倫對自己今日的易怒與不冷靜也感到詫異。

這話確實不合邏輯,自己正以兩套標準審視自己與路德,這也許不完全是出自於自認清高的奉獻精神,而是完完全全的私心。

梅倫從未對未知的將來感到那麼恐懼,身為操弄運氣的魔術師,他深信著定數及機率的種種交錯關係──命運確實有很多分歧的道路,但最後會被選擇的卻只有一條;相反來說則是撲克牌的花色是固定的,但在掀開底牌前手中的花色是什麼卻不得而知。



──店內的大門叮噹作響。



一位人偶少女推門進來,卻發現房間詭譎的氣氛而臉色一僵地停下腳步。後方跟著的男人也因為主子的停頓而困惑的抬起頭,望見店裡的人的瞬間,兩個有個一模一樣長相的男人都愣了一下。




──是「梅倫」。




「歡迎光臨。可愛的小姐要買些什麼呢?」路德避開擋在自己與顧客間的梅倫,向著聖女之子露出滿面微笑。反觀店內的梅倫則避開少女孤疑的視線,不發一語的望著地面。


「一些白花,和這張槍卡……這是誰家的梅倫啊?」面對與平常無異,笑嘻嘻的店長及一旁神情古怪的男人,少女人偶告知了要採買的物品後,邊往櫃台遞出錢幣邊發問。


「大小姐怎麼會這麼問呢?我也不太清楚啊。」路德將少女指定的物品裝進紙袋中,以修長的手指靈巧地繫上緞帶,掛著營業用的笑容回答顧客的疑問,不知道是無意還是刻意地忽略掉少女身旁梅倫的黯淡面色。


「啊,這樣啊……好的,那我們走吧。」也許是查覺到再追問下去對雙方都不洽當,少女人偶鼓勵似地牽起一旁男人的手,向店長告別後匆忙離開氣氛愈發沉重的店內。




而梅倫望著彷彿分身的男人離開,對於鬆了一口氣的自己只有無限的感慨及自嘲。感到荒唐的扯起嘴角,蒸騰而起的悔恨及不希望路德淪落此下場的心情占據了思緒,卻因為沒有無法傳達而一顆心直往下沉。


儘管身為真正的「侍僧」,但現在的梅倫其實是隱藏著這個真實身分,假裝自己也只是分身地被納入某為聖女之子旗下戰鬥。畢竟本尊與身分的戰鬥能力並無分別,只要不說,就沒有人會知道。


將自己的靈魂複製分散,成為廉價的傭兵──只為了戰鬥而戰鬥。他,「梅倫」,不再是獨一無二的「人」;不再擁有完整的精神個體及肉體;更因為因為不曾存在於現世,所以淪落到連死者稱不上的下場。


這樣的他到底是怎麼樣的存在?又是為了什麼而被創造?他該如何看待那些跟他一樣有自主思考能力的「自己」──我是梅倫,你也是梅倫,他也是梅倫,那麼「梅倫」到底是誰?


他寧願跟路德一樣,彷彿被囚禁似地綁在商店中,至少他可以保有自我意識,可以用自己的身體依照自己的意志行動;不用打倒與自己有相同面孔的敵人,不用看著與自己無異的那張臉孔在攻擊中滿身是血地倒下……

門把上的鈴鐺聲停歇後,不再有人聲的室內僅只有路德收起裝白花的盒子的聲音喀喀作響。他劃破沉默的空氣經過梅倫身旁,傳來一股不知道是什麼花朵的香氣。




──心中有什麼一直硬撐著的東西就要散落崩解。



梅倫想著,在店長經過自己身旁的瞬間快速的轉身,伸出手抓住必定又要逃避的男人。










鮮やかな傷を失くした現在を 何もかも奪うあなたの温度を
求めていた 求めていた 幻でも

包括失去了鮮明傷口的現在 奪去了所有一切的你的溫度
追求過 追求過 就算是幻覺










他真的真的願意卑微,真的真的願意懇求



只要路德能一直是原來的那個路德。



會在他睡午覺時用白花騷他的臉頰捉弄他;在忙錄的時候毫不留情的使喚他跟布勞幫忙清點貨物;安逸的坐在椅子上翹起腳,晃著空的茶壺說梅倫幫我多泡一杯茶吧;或興趣高漲的看著他手中來去自如的撲克牌詢問是否有什麼新的把戲可以看──

之後,分散各處的「路德」們會用怎麼樣的表情對那些聖女之子們微笑?會怎麼跟那些亡者戰士們相處和並肩作戰?在對戰見到自己靈魂的分身時,心頭是否也會湧上一股哀傷的感慨?





──路德是否也會跟他一樣嚐到振翅高飛的苦處,儘管想降落卻苦無容身之處。








消える 消える ぬくもりが わたしの場所を連れていく
罰を拭うその腕に 抱かれながら眠りにつきたい

消失了的溫暖 帶走了我存在的地方
想被那雙拭去懲罰的手腕 擁抱著沉眠








「我也知道就是這樣的世界。



終於,握著的手臂動了動,試圖掙脫卻屢次失敗,只好以話語截斷梅倫說不出口的隱憂。從剛剛就不願意正面回答任何問題的路德彷彿看穿了對方心思一般的開口,聲音裡卻聽不出是憂愁還是無奈。


梅倫現在與其他分身戰士最不同、也是唯一的差異便是保有最真實的,與他及布勞同為侍僧時的記憶──只是仔細想想,那又如何?這份獨一無二的記憶現在既是讓梅倫完整自我認知的寶物,卻必定帶給他無盡折磨。如果像靈魂分身一樣懷抱著偽造的記憶而活也許還比較快樂,但正因為知道自己是本尊,卻不再擁有身為獨特個體的權力,才更覺痛苦。


路德回頭望著那對殷切的眼瞳,心底明白自己給出的答案絕不會令他滿意。懷抱著某種扭曲的報復心理,牽起嘴角。


自由的滋味到底如何,路德並不清楚,但可想而知一定十分令人上癮,要不是如此,為何只有倦鳥才願意歸巢?


儘管戰鬥想必很辛苦,但梅倫回到他跟布勞身邊的日子確實愈來愈少,也許是與大小姐牌組內的戰士們打好了關係就不常回來了吧?──明明知道在意這個的自己十分幼稚,況且梅倫融入了新的團體他應該替他感到高興,但路德腦子中轉啊轉的這個念頭就是無法打消。


自己擔任商店的店長已經不知道有多久,一直以來彷彿被囚禁似的,認命地遵循炎之聖女的要求執行自身使命。在同屬侍僧的梅倫被指派加入戰士時他著實震驚,但也有點羨慕他能夠去看看外面的世界。然而時光流逝之中他卻也已經分不清,他所忌妒的是不需被囚禁在一處的梅倫,還是被梅倫所擁有的自由。



--就像只能在水中呼吸的魚,傻傻的望著飛鳥妄想長出翅膀那般。



如果不跟上去的話就會愈來愈遠,愈來越遠,原本就在身旁的人也許會到伸長手也觸及不了的地方去。儘管不想承認被丟下,但事實就這麼擺在眼前,讓他連反駁的氣力都喪失。






たとえばこの言葉が あなたに届くのならば
わたしの声帯を取り上げて 捨ててもいい

假如說這些話 能夠傳達給你的話
就算把我的聲帶取出 捨棄也無妨







口 是 心 非 。



「但這是已經決定好的事情,別任性了。」



──雖然知道任性的從頭到尾都是自己。



得到了預想中的消極回答,梅倫沉下視線,像是某種屈服又像是某種不服。
路德將所有隱晦的難以覺察的思緒通通融蝕在假面一般的微笑之中,任由微薄且矛盾的希望漸漸被自己的隱瞞所泯滅。




──『不要丟下我。』這種話,要怎麼說出口呢,對於向藍天振翅高飛而去的你。








蝕んでいく 記憶の破片 わたしを塞ぐピアスが足りない
忘れてしまう ぼやけてしまう あなたの聲が雑踏に消える

逐漸侵蝕著 記憶的碎片 不夠填補在封閉我的耳環
逐漸遺忘掉 漸漸地淡去 你的聲音消失在吵雜人群中







許久沒四目相交,連結間異常的熱度令路德有些在意。儘管想轉開視線卻又覺得那樣下去也許會更尷尬。然而梅倫卻只是得寸進尺的湊近。


                       保 護 你
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找到方法可以 靠 近 你 ,為什麼要阻止呢。


話語交錯,再次化為徒勞的泡沫。梅倫苟延殘喘的眷戀,矛盾的對自由的飢渴──路德閉上眼睛心想著,最後,最後……在貪求更高更遠景致的飛鳥眼中,一定……








蝕んでいく 抜け落ちていく わたしを塞ぐピアスが足りない
跡形もなく 忘れてしまう あなたの聲が雑踏になる

逐漸侵蝕著 逐漸脫落著 不夠填補在封閉我的耳環
不留下痕跡 逐漸遺忘掉 你的聲音成為了人群的雜音












── 依 然 不 會 有 自 己 。













這是一個 愛上了 飛鳥 的故事。





























第一次寫的店沒電(?),是為了收錄在本子裡面的新篇。
因為已經答應大家收錄的內容是全部都公開過的,所以新篇想一想也還是公開了。



老實說一看到這配對就想到天野的這首歌所以忍不住中二一下來了歌詞文(干)


獲得自由對侍僧來說到底是幸福還是折磨?梅倫跟店長之間莫名的情愫又是什麼,其實我就是不想寫得很黑白分明。

很多事情是一體兩面,也許對梅倫來說自由才是囚禁,然而在店長眼裡看來卻又是相反的。


飛鳥跟魚的比喻我自己很喜歡,也覺得很切合這首歌。只是這篇也寫得有點倉促,最近上班真的好忙好崩潰我連敵國通販都..啊嗚...(ry


不過如果可以讓大家體會到他們兩個人立場的矛盾跟交替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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